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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戰(zhàn)時期 出國人數銳減 中國海歸們的日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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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2017年9月3日是國家法定反法西斯暨中國抗日戰(zhàn)爭勝利70周年紀念日。1937年7月7日,抗日戰(zhàn)爭爆發(fā)。國難當頭,一時之間,海外學子紛紛綴學歸國,掀起了近現代留學史上一次規(guī)模空前的回國熱潮。那么,

2017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戰(zhàn)爭暨中國抗日戰(zhàn)爭勝利70周年。從1937年七七事變國民政府發(fā)表《告全體將士書》至1945年日本宣布投降結束,歷時八年,被稱為八年抗戰(zhàn)??谷諔?zhàn)爭的勝利,是近代以來中華民族第一次取得完全勝利的反侵略戰(zhàn)爭和民族解放戰(zhàn)爭,也是世界反法西斯戰(zhàn)爭的東方主戰(zhàn)場。

1937年7月7日,抗日戰(zhàn)爭爆發(fā)。國難當頭,一時之間,海外學子紛紛綴學歸國,掀起了近現代留學史上一次規(guī)??涨暗幕貒鵁岢薄?

抗戰(zhàn)前夕,中國在日本的留學生總數達六千人。中日戰(zhàn)端一開,留日學生即首途歸國,其勢如潮,不絕于途。不到2個月的時間,留日學生回國者近四千人。到10月下旬,留日學生幾乎全部返國。與此同時,歐美留學生歸國者亦絡繹不絕??箲?zhàn)前夕,中國在歐美各國的留學生共約四千人,到1938年5月,回國者幾占一半。

為何遠赴海外求學的留學生們紛紛選擇歸國?

一般而言,落后國家和地區(qū)的留學生出國后,在有較佳物質條件或較理想的工作環(huán)境以發(fā)揮專長等等的吸引下,頗多滯留不歸。然而在近代中國,盡管政局混亂,科研條件落后,物質生活艱苦,工作環(huán)境不佳,但留學生的回國率卻相當高。這除了近代中國留學生對祖國的強烈憂患意識和使命感外,似乎作不出更恰如其分的解釋。而這種憂患意識和使命感的產生又與近代中國留學生所處的歷史環(huán)境緊密相聯。

在19世紀中葉以前,中國一直是日本人前往留學的國家,但自19世紀中葉以后,形勢逆轉。中國國勢日衰,日本則通過明治維新,一躍而成富強之國。甲午一戰(zhàn),中國慘敗,日本人從此幡然改態(tài),由昔日對中國的敬仰心理轉為輕蔑和藐視。到日本留學的中國學生自然首當其沖。

郭沫若留日時,曾深有感觸地說:“我們在日本留學,讀的是西洋文,受的是東洋氣”。郁達夫則在《沉淪》中思量著:“我何苦要到日本來,我何苦要求學問。既然到了日本,那么自然不得不被他們日本人輕侮的。中國呀中國!你怎么不富強起來,我不能再隱忍過去了”。

近代以留日生活為素材的小說不少,幾乎篇篇如《沉淪》一樣充滿辛酸血淚。但為了尋求復興國家和民族的知識,長期以來,留日學生含悲茹憤,忍辱負重。

“九·一八”以后,隨著日本侵華的加劇,留日學生處境更趨艱難,時受日本當局無故逮捕,橫加壓迫;日本民眾由于受政府的蒙蔽,對留日學生也深懷嫉視。留日學生外受日本軍閥的壓迫,內感國土的淪喪,悲憤填膺,心急如焚,深感留非其地!留非其時!長年的忍辱負重,頓時化作滿腔憤火噴涌而出。其結果乃是數千留日學生集體歸國。

近代負笈歐美的中國留學生雖然不如留日學生那樣遭受壓迫,但弱國孑民的屈辱同樣感受深切。聞一多在其早年的《留美書簡》中亦血亦淚地寫道:“留學之苦若非過來人孰知之?作中國人之苦若非留學孰知之?”“一個有思想之中國青年留居美國之滋味,非筆墨所能形容”?!笆看蠓蚓镁哟税疃q不知發(fā)奮為雄者,真木石也!”

由于近代中國的半殖民地性質和中西文化的差異,留學生負笈海外,形成一種獨特的心態(tài)。對留學生而言,先進的文化同時又是侵略者的文化,既要學習又要反抗,“師夷”又要“制夷”,使近代中國留學生處于進退維谷的困境。炎黃子孫的民族尊嚴感與弱國孑民的屈辱感,始終交集著近代中國留學生的心??梢哉f,“屈辱”是近代留學生為中國歷史的進步所付出的代價。正由于付出了屈辱的代價,其民族情感更執(zhí)著,歷史使命感更強烈。

留學生們回國后都為抗戰(zhàn)做了哪些貢獻?

1937年8月,最先回到上海的留日學生組織了上海留日同學抗敵救亡會 。他們在成立宣言中稱:“親愛的全國同胞,我們這一群,都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,當我們腳尖踏上黃浦灘頭的時候,我們悲喜交集地歡幸??苫氐轿覀兊淖鎳?,但第一印象,卻不禁詫異:市面為什么這樣平靜?民氣為什么松弛……”。

他們在詫異之余,深感宣傳組織民眾的必要性和迫切性,于是回國伊始,即組織宣傳隊、募捐隊,擔負起灌輸民眾戰(zhàn)時常識和募捐慰勞前線殺敵將士的任務。按說,留學生出國多年,一旦踏上國土,思鄉(xiāng)之情尤甚;然而大多數留學生歸國后,不是急于同家人團聚,而是奔赴救國第一線。他們在歸國宣言中寫道:“我們回國并不是貪生怕死,想息影家園,我們的回國是完全為了祖國。我們將踴躍地參加前方或后方的實際救亡工作”。

數千名回國留日學生,除少數學業(yè)未竟的學生入國內學校續(xù)讀外,多數參加了戰(zhàn)時服務 。其中主要從事宣傳、教育、研究和技術工作。他們留日日久,熟悉敵情,而且日文均多嫻熟,故在抗日宣傳方面一展所長。尤其是抗戰(zhàn)初期,創(chuàng)辦刊物,發(fā)表論文,舉辦各種講演、講座,分析日本侵華原因、戰(zhàn)略和策略,介紹日本的政治、經濟、軍備以至民情,頗為深切。

軍、工、理、醫(yī)等專業(yè)的留學生在國難期間尤為各方所急需。他們不僅專業(yè)功底深,而且有的早在國外留學時已注意研習與戰(zhàn)爭相關的學科,如軍事工程、戰(zhàn)時利器、戰(zhàn)時醫(yī)藥衛(wèi)生和戰(zhàn)時燃料等。因此回國后,在科研設備和原料奇缺的情況下,仍作出了相當的成績。

回國留學生進入教育界者也不少 ??箲?zhàn)突發(fā),國內大部分高校從沿海內遷西南。因交通工具非常缺乏,平滬各地的大學教授許多沒有能夠逃去,尤其年歲已高,或兒女成群的,更不能作戰(zhàn)時千里轉徙流離之計。在這種情況下,歸國留學生正好彌補空缺,甚至有所壯大,從而充實了國難期間的高校師資隊伍,使戰(zhàn)時中國教育在大后方弦歌不絕。

象西南聯大數學系的12名教授中,新從國外留學、講學歸來的至少可以舉出三人:陳省身、華羅庚、許寶祿。他們歸國的時間分別為1937年8月,1938年和1940年。西南聯大物理系教授中,王竹溪、霍秉權、張文裕是1938年由英回國,馬仕駿是1941年初由英回國。楊振寧、李政道等世界著名科學家當年均出自他們的門下。

歸國留學生中,除大部分往大后方外,也有少量轉赴延安??箲?zhàn)初期,許多進步青年和知識分子奔赴延安 ,其中就有回國留學生。在延安自然科學院中,副院長(后任院長)便是新從德國留學歸來的有機化工博士陳康白;教育處長屈伯川也是一位留德博士;總務處長楊作材則是留日歸國學生。

此外,到延安的歸國留學生中,還有現代作家和詩人柯仲平、田間、高長虹、雷加、藏文遠,著名版畫家劉峴,女劇作家顏一煙,經濟學家丁日初等。當然,這些歸國留學生成為“某某家”,是其回國以后長期努力的結果,但也說明這批留學生不僅在國難期間貢獻非凡,其影響甚至波及到新中國成立后相當長的一段時期。

據不完全統(tǒng)計,國難期間歸國的留學生中,后來卓有成就者(以載入名人辭典為準)不下300人。其中有文學家錢鐘書、語言學家呂叔湘、美學家蔡儀等。

出國人數銳減 滯留海外者處境艱難

抗戰(zhàn)爆發(fā)后,一方面在海外的留學生紛紛歸國,另一方面出國留學人數銳減。

1936年出國留學人數為1000余人;抗戰(zhàn)軍興后,陡然降至366人;1938年又降至92人;到1941年,僅有57人出國留學。其后雖有所回升,但與戰(zhàn)前相比,相距甚大。1945年抗戰(zhàn)勝利,僅8人出國??箲?zhàn)八年中出國留學人員總數尚不及戰(zhàn)前一年。

其原因固然由于國民黨政府戰(zhàn)時限制出國留學,但國難期間,青年學子不忍離開祖國乃為主因。太平洋戰(zhàn)爭發(fā)生后,國民黨政府見國際局勢好轉。同時因生產部門的擴張和戰(zhàn)時人才的不景氣,專門人才開始供不應求,因此放松留學政策,若在平時,這無疑是學子的喜訊。然而國難當頭,許多青年雖具留學資格,卻不愿出國。他們認為,一個愛國青年應該犧牲自己的私愿,為祖國的抗戰(zhàn)貢獻自己的微力。

抗戰(zhàn)期間,除少數戰(zhàn)時出國學生外,尚有一部分戰(zhàn)前出國的學生滯留未歸。據1938年5月國民黨教育部統(tǒng)計,在國外的公自費生尚有2500人。其中美國約1000人。法德英比等國共約1500人。

這些滯留未歸者中,雖情況各異,但祖國的危難同樣地涉及到了他們的生活和學習??箲?zhàn)開始后不久,不少學生經濟來源中斷,有的靠借貸和獎學金維持,有的輟學進入工廠做工。歐戰(zhàn)開始后,英法兩國或國土淪喪,或炮火連天;許多高等學府或陷或毀,或?;蜻w。其本國學生大都奔赴前方,中國留學生則被迫四處流浪,有的甚至流浪到北歐一帶謀生,其狀甚慘。留德學生則處于法西斯的魔爪下,有的被抓進監(jiān)獄,大部分在德國工廠做工維持生活,直至戰(zhàn)后才由國民黨政府接運回國。

留美學生在太平洋戰(zhàn)爭以前,尚多少得到國內的一點接濟,藉以艱難度日。太平洋戰(zhàn)爭開始后,國際匯兌困難,留美學生因經濟來源完全中斷而憂慮萬分。后得到美國政府的一些救濟,方緩解部分學生的燃眉之急。

抗戰(zhàn)期間滯留海外的留學生的艱難處境,令人感到祖國的強弱興衰,不僅影響著海外赤子的榮譽地位,甚至直接涉及到他們的日常生活和學習。即使少數想逃避現實的學生也難以幸免。誠如歸國留學生所稱:“吾儕且無國,安得有身?復安得有學?”

“寧肯做獨立國的平民,不愿做亡國奴的博士!”

留學生作為兩種文化交融碰撞時的“變壓器”,承負著汲取先進文化,并將其精華傳播到中國社會中去的啟蒙任務。同時,留學生有著強烈的知識追求,亦即敬業(yè)精神。然而,眼看著自己的祖國掙扎在危難之中,憂心如焚。他們無法袖手旁觀地躲在象牙塔中安心求學?!按龑W成歸國時,中國已亡了幾十年!”因而他們呼吁“寧肯做獨立國的平民,不愿做亡國奴的博士!”救亡壓倒了一切,于是紛紛輟學歸國,為國家為民族貢獻了自己的智慧和力量。

本文原載《神州學人》雜志1990年第2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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